來去三星看黃毛丫~農協綠秧行

2012-05-01・我的最愛 喜願麵包與本土小麥

文.圖/廖德明

三月最後一天,曬了幾天太陽的宜蘭,轉為陰天有雨,有點春寒料峭的涼意,三星「稻鴨米」的田裡來了一群合作社的社員,大約二十個人,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,插了三氂地(一分地等於十氂),這其中還包括「快手」─「稻鴨米」主人陳文連、陳晉恭父子。

為了準備這次的手工插秧,古早的「牽輪仔」也重現江湖,昔日農家的插秧劃線農具,雖然小木輪已經年久失修,轉動起來不順暢,但是在老農朋友的牽引下,直的幾趟,橫的幾趟,不一會兒功夫,就在田裡劃好了直橫交錯的格線,秧苗就要插在交叉點上。

插完秧,大家在灌溉溝裡洗手腳「話家常」,沿著鄉間道路「逛大街」,還有人一時興起撩起褲管,下到圳溝裡「摸蛤仔」,說要給大家加菜,只不過蛤仔不多而且還未長大,大夥兒決定放生。

走到「稻鴨米」的養鴨場,大家散開撿鴨蛋,找到的人好興奮。在養鴨場,大家也看到了一群「鴨子新兵」,這群兩週大的黃毛丫頭,圈在圍網裡養精蓄銳,過不久就要下田操練,「稻鴨米」的招牌就靠牠們了。

碾米廠就在養鴨場旁,陳晉恭仔細介紹「稻鴨米」的一貫化碾製及倉儲冷藏設備。從分辨粗糠及米糠,到米為甚麼會長米蟲,到米的製作日期與保存日期,到鴨子吃的飼料有沒有基改作物……,這群好學好問的社員,圍著陳晉恭「不肯放人」,甚至拉著他到午餐桌上繼續「問話」。

這趟農協之旅,到底好不好玩?到底有沒有內容?口說無憑,有圖為證。

1 阿伯從小也是養鴨種田,「牽輪仔」雖然很久沒用了,可是寶刀未老,三兩下功夫格線就清清楚楚,這樣「手插秧」才不會亂了譜。

2 大家跨馬步,陳晉恭:「腳拔起來的時候,腳跟先提起,踩下去的時候,腳尖先斜插進去,要不然泥漿就會濺上來。」

3 五年級的小女生:「插秧比寫功課有意思!」

4 一年級的小王子:「我心愛的玫瑰,你要好好長大!」

5 各就各位,頭低低,面看水中天,一路向前插。

6 陳晉恭:「大姊,請你跟我這麼做。」

7 手捧秧苗半遮面,不見花容語青田。

8 不錯,不錯,大家快插完了。

9 你看,我插得很直喔!

10 陳晉恭仔細介紹「稻鴨米」的碾製設備。

11 別叫我們「黃毛丫頭」!我們現在只有兩週大,再過一個星期左右,我們就要下田,「稻鴨米」的招牌就靠我們了。

12 陳文連:「這是蛋鴨生的蛋,跟你們在外面吃到的鴨蛋絕對不一樣。」

13 來,爸爸抹一點田土在你腳上,然後再幫你洗掉,這樣你才不虛此行。圳溝的水好涼,爸爸的手好溫暖,對不對?

14 怎麼樣?天生麗質,我的手洗過之後還是一樣細緻柔嫩!

15 我們不是比誰的腿長,也不是比誰的腿白,而是比誰的腿最髒。

16 「稻鴨米」主人笑了,不知是笑這群城市鄉巴佬,還是笑這群插秧工不必給薪水。
 

原刊登於2012年05月104期《綠主張》月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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